都是一些农民，平日里见过最大的恶，就是张家人干的那些缺德事，哪里见过如此血流成河的场面。

村民嘴里，什么粑粑都拉的张老大，当然是九口里最惨的那个：

不仅被分成了若干块，那个用来做了无数恶的凶器，也被人割下来塞进了他嘴里，再仔细看，好像还短了一截，上边还有啃食的痕迹，真是细思恐极。

最可怜的就属那个，刚出生没两个月的小婴儿，还什么都不知道，就被人摔死在了地上，看那模糊的形态，肯定经过了反复投掷，就连死了之后都没放过。

其实还有一个细节，实在是太违背伦理了，所以一直没被公布，那就是其实张家那几个遭遇过性侵的女性体内，遗留下来的并不是凶手的 DNA，而是张家老大的......

......

刘大山是作为第一嫌疑人被“请”到刑侦大队的，虽然这个“请”的过程稍显粗暴了一些。

宋皓成当时刚毕业，正是满身热血的时候，看到已经被“关照”得不成人样的刘大山，当时就炸了，他不明白：

别说刘大山还只是嫌疑人而已，就算他已经确认他就是凶手了，在现代社会，他们都没权利动用私刑。

当时带他的老赵，一听说他要去找上头实名举报，差点吓尿：

“我的亲娘哎，小宋，你可给我留条活路吧，你有背景，大不了拍拍屁股回京了，我这还有一大家子靠我这点工资养活呢，我小孙子也才刚出生几个月，我不能冒险。”

宋皓成也是一脸懵逼：“我实名举报他们违规操作，怎么会连累到赵叔身上？”

老赵带他还没一个星期，彼此都还没磨合好，跟陌生人也差不了多少，对方还是干三十多年的老刑警，怎么想都扯不到他身上吧？

老赵看着他那不带一丝杂质，仅有满满正义的眼神，只能苦口婆心道：

“谁不是从你那时候过来的，谁当年当公安的时候没有一个大公无私，秉公执法的梦？但你也要知道，咱们的生活不是小说，到了什么环境，就要遵守什么规则，

就这么跟你说吧，这次对刘大山的【关照】就是上头的一个大领导特地交代下来的，张家人为什么敢那么嚣张？还不是因为背后有人撑腰。”

他看着面露迷茫之色的宋皓成，无奈的叹口气，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最后劝了一句：

“你要实在听不懂，就当这次是赵叔求你，就好好打你的杂就好，改变环境这种事，不是目前的你可以改变的。”

人都这么说了，宋皓成只能按捺下了那个蠢蠢欲动举报的心，转而私下偷偷调查起这件案子来。

他总觉得凶手不是刘大山，虽然这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而且还有很重要的一点，那就是案发当天，刘大山夫妻俩正在隔壁市看病，明明已经是被证实的不在场证明，却被人强行给压了下来，等他再去询问目击证人的时候，那边已经改口了。

看着被打的不成人形，还咬牙不坚持认罪的刘大山，他更加坚定了那颗要继续查下去的心。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刘大山眼看着就剩下一口气的时候，他终于找到了新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