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成雅韵默默看女儿的功夫，景明帝出门推醒了藏在院子内的暗卫。

他黑着脸吩咐：“立即去叶府将叶省心给朕提溜过来！”

暗卫不敢耽搁，几个跳跃离去。

景明帝又喊醒了几个人，吩咐他们守在院外，这才回了房间。

一进门就看到自家傻太子站在一边小心翼翼地瞅着侯夫人，顿时气不顺。

一巴掌拍到了他后脑勺上。

“看什么，没见过鬼么！”

太子想到自己之前放出豪言后立即不靠谱的晕倒了，缩了缩脖子，诚实又委屈地回答：

“儿臣确实没见过啊！”

景明帝：“……”

景明帝对上成雅韵看过来的视线，受不住她那双过于漆黑的，只属于鬼的眼，偏过头轻咳一声。

“侯夫人可还记得朕？”

成雅韵点头，声音平和：“臣妇还记得。”

她眼神环视周围：“陛下为何会出现在平清侯府？”

顿了顿，她又问：“侯爷和我女儿，他们又是怎么回事？”

成雅韵还记得方才景明帝护着容平的事，因此她没怀疑景明帝对她的丈夫和女儿做了什么。

就知道侯夫人会问这个，景明帝面色复杂地叹了口气。

又将装在盒子里的抹布拿过来。

不答反问：“侯夫人可还记得你那妹妹？”

不明白皇帝为什么提到雅致，不过成雅韵还是回：“自然记得。”

她神色温和说：“雅致嫁给了楚灵王，头上没有公婆管束她，这么些年过去，她这个王妃，应该有儿有女了吧。”

“日子过的也应该是极好的。”

她还活着的时候成雅致虽然经常给她脸色看，但她身为家中嫡女，难免娇宠了点。

她身为姐姐，也是死过一回的人，如今回来，实在没必要再去同她计较往事里那些鸡毛蒜皮。

“陛下此时提雅致，可是她出了什么事？”

她话落又问，表情不解。

景明帝将箱子推到成雅韵面前。

“说起来侯夫人可能不会信，这块抹布便是你妹妹。就在昨日，她死在了城外悬崖上。”

太子补充一句：“被天打雷劈而死。”

天打雷劈？

成雅韵看着默默不敢出声的成雅致，心觉荒唐，但想到自己，想到成雅致从前的脾性……

还有她方才询问容平和她女儿，皇上却提到她妹妹……

她吸了口气，试探问：“陛下，成雅致，对侯爷，对我女儿可是做了什么？”

随着她说话，房间气温再次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