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家规模很大的营业厅，大厅里人很多，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在排着队，等待服务窗口叫号。

存款，领工资，办卡的......

还有一些人正在办房贷，买到了新房，办了房贷的人们喜气洋洋，就就像是捧上了金饭碗。

这金融盛世看上去繁花锦绣。

岁月静好。

喧闹中。

李娟向着张杨叮嘱了一句：“帅哥，你先在这里等着呀。”

张杨点点头。

李娟便向着大堂经理打了个招呼，然后走进了一间办公室。

很快。

李娟站在办公室门口，向着张杨挥了挥手：“过来呀。”

张杨便迈步走进了办公室。

可这家营业厅的办公室里，气氛十分严肃。

一个个市民或者站着，或者坐在椅子上，用最乖顺，也是最卑微的态度等待着贷款审批。

张杨很不喜欢这种气氛。

这看上去......

就像是等待宣判的法庭。

一个个银行职员表情很严肃，男的衣冠楚楚，女的貌美如花，都穿的西装革履，却看上去比古时候的官老爷还威风。

两个人在一旁稍等了片刻。

李娟便径直向着一个三十来岁的漂亮女职员走了过去，同时轻声谄媚了起来：“张经理......人我带来了。”

“帮帮忙嘛，办张卡！”

三十来岁的女经理点点头，先看了看张杨， 接着又从李娟手里接过了身份证，开始在后台系统里录入资料。

几秒钟后。

女经理把身份证递了回来，然后小声说道：“后台查不到资料。”

李娟有点意外，好奇问道：“为什么查不到？”

女经理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属于疑难杂症呗，这种情况也不少见，可能是系统出错，也可能派出所户籍科的问题......”

“还有别的事吗？”

女经理开始赶人了。

李娟只好识趣的说道：“没有了，张经理你忙着吧。”

于是两个人，又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

到了街上。

张杨手一瘫，无辜的说道：“你看吧，我说什么了，根本就办不了，我就是属于疑难杂症那伙人。”

李娟一脸困惑的嘀咕了起来：“不应该呀。”

两个人对看了几眼，这时李娟的电话又响了起来，她便敷衍着说道：“那就......再见吧。”

张杨也不挽留，看着她行色匆匆向着她的宝马车走了出去。

看着她坐进了车里，张杨才在心中轻声呢喃了起来：“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再回首已百年身。”

“缘起，缘灭......”

张杨其实是很想帮一帮她，让她过的好一些，把她从中产阶层注定悲剧的宿命里拉出来。

可她还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