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在调入食物研究所帮忙后，第一次回到了自己原本的实验部门里。

程飞早已在实验室里等着，表情阴沉，远没有往日表现出来的那般有亲和力。

“你来了？”

他翘着腿坐在周循然的办公桌上，手里漫不经心地把玩着自己的光脑。

周循然只是不懂也不愿意去懂职场上的这些弯弯绕绕，但并不代表他是个笨蛋。见对方如此态度，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为什么要这么做？勾结星盗，这完全是在自毁前程。”

“呵──”

程飞嘴里发出一声嗤笑，

“什么前程？你说的前程，不会就是指天天跟在你屁股后面当一个永远出不了头的破助理吧！”

“你对现在的工作不满？那你完全可以向我提出辞呈或者申请转到别的部门，我的实验室里从没有不许人离开的规定。”

“我真服了，周循然你现在还在给我装！”

程飞猛地站起，把光脑用力砸在地上，光脑的安保系统启动，发出急促的警报声。

“你以为我没申请过？你知道人家都什么态度吗？一听到我在你手下工作，不管之前对我再满意，最后都只换来一句‘好好和你老师学习’，凭什么我做什么都要在你的阴影之下！”

红光在眼前不断闪烁，程飞反倒笑出了声。

这个安保系统，是周循然还在本科就自主研发的系统，能够采集到光脑持有者的情绪，进而做出对应的反应，至今无代替。

而这个水平，是他在现在都无法匹及的。

“我不太懂你想要的是什么。是对当我的助理不满？可当初不是你主动将简历投递到我这的吗？”

周循然并没有因为对方的话而带起情绪，他表情冷静，说出来的话却也像冰锥一样扎在程飞心中。

“是又怎样？我找不到工作又怎样？要你来施舍我？！”

“我没有施舍你的意……”

“你就有！”

对方满脸淡定的样子让程飞更加火大，

“你就是看在老师的面子上勉强接收了我！如果你没有施舍我，那为什么每次我的开题你都不给我通过？！就连这次去帝国进修的资格，你也给的是新来的向超！凭什么他能打败我？！”

“不通过你的开题，是因为它们确实存在漏洞。我有给你提过类似的研究方向，但你好像每次都没在意。至于进修资格没落在你头上的原因，我以为你自己清楚的。”

“什么意思？”

程飞脸上明显带上了慌张。

“之前将‘自然食物能治愈精神海’这一不实消息释放出去的人，是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