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池柠盯着外面的星空，有些出神，“几万年前的星光，感觉时间其实只对有限的生命来说残忍，但事实上它很美好，很震撼。”

秦云礼扯过毯子好好盖住她，轻应了一声，“嗯，有些星星死了，但是他们的光穿梭在宇宙中，能让我们在这里看到他们曾经的光辉，本身就是件浪漫的事情。”

“我想起陈若若在学生时代很喜欢一个人。”池柠转头看着他，“她喜欢到一种离谱的状态，让我特别不理解，后来他们两个人在一起又分手了，之后的日子里陈若若很长一段时间都沉浸在那段感情里不愿意走出来。

“其实她这么多年都没怎么释怀过，那次分手三年以后，我提起这件事，她还是继续沉默，不多说什么。”

池柠顿了顿，似乎在努力回忆着什么，最后皱起眉头，“我也不记得那个男的是什么样的了，反正不太出众吧，而且行事乖张得很。但是有时候人就是太感性了，当初没什么的一个人，偏偏就能在一些人回忆里熠熠生辉。”

秦云礼静静听她说着，忽而一笑，不置可否。

池柠继续说：“去年上半年的时候，那个男的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陈若若的联系方式，还想过来求复合，把她恶心得几天没睡着，滤镜也碎掉了，所以有时候吧，白月光这种东西，要么就死透，要么就不要断联，不然就像星光似的，星星已经死了，星光却还留下来在某年某月某天突然膈应你一下。”

她只是突然想起来了这件事，有感而发。

秦云礼笑：“星光可比一些人好多了。”

“那是。”池柠打了个哈欠，伸手捏住拉链，“不看了，睡觉？”

“嗯，睡吧，累了吧。”

池柠把拉链拉好，揉着手臂点点头，“身上有点疼，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