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在如此威力恐怖的雷霆下，大部分人都已然两腿发软，又如何逃？

当然。

即使有人想逃，也根本比不过这些暗黑雷霆落下的速度。

顷刻间，一座容纳数千万人的城池，便是在无数雷霆下...彻底消失。

“杀！”

“桀桀桀桀桀桀...”

苏玄右边脸笑的无比畅意。

因为他听到了许许多多冤魂的尖叫。

甚至在此之前，他还听见了城池中那些修士的绝望之吼。

特别...是幼童的哭声。

这些，太过美妙。

下一刻，苏玄身影消失不见，直奔...下一座城池。

先是屠宗，又是屠城。

他似乎，是喜欢上了这种掌控人生死的趣味。

然在半途。

苏玄那张左脸，开始与右脸争夺起肉身的控制权。

............

一处高空之中。

无尽的雷霆噼里啪啦的炸响。

有呈暗黑之色，也有呈圣白之色。

而苏玄。

他的身影便在其内。

“你该回去了。”

“回去？回哪里？你我本是一体，我方才所做，也是你内心的渴望，怎么，用完我便想要丢弃了？”

“你是你，我是我，何来一体。”

“桀桀桀，你可真像那些丢妻弃子的人，真是绝情呢。”

“魔尊，你想蛊惑我，还差些火候。”

“......”

一人，两种语气。

在平静的声音道出‘魔尊’二字后，邪异的声音跟着沉寂了下去。

而苏玄那张右脸，也变得森然了起来。

“我...不是魔尊，我...就是你...就是你！！”

喃喃声，逐渐变为挣扎的怒吼。

苏玄那张右脸黑色鳞片开始隐入体内，神情也时而邪异时而平静。

终于。

天地间的暗黑雷霆消失不见。

此时的苏玄，背后六只骨翼也已消弭，百丈身影变为原来大小。

“呼...呼...”

他重重喘着粗气，豆大的汗水不断从额间溢出。

最初，苏玄仅以为那只是心魔。

但有时候。

他会感觉这是有另外的人用他的躯体，去做一些事。

而随着屠戮的人越多，这种感受也愈来愈强烈，直至他找出问题根源。

因为这种变化是从天堕渊之后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