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一堆小山似的灵石，方明了的眼中泛着激动的泪水，这下不论是她之前想的苦修，亦或者把绘符提升到初阶的计划可就都有着落了。

果然，做人就是不能太要脸，一个人要是顾忌这顾忌那的，那就容易少了很多机遇。

洞府内的少女一扫天真，眼眸精明，再没有了那一副懵懂无知的模样。

刚刚那大呼小叫的样子自然是她故意的，一个人要和人讨价还价，但又不清楚物品价格时，最好的方式就是让对方解释价值。

绝对不能自己议价，而是应该去提出一个不可能的价格后，让对方互相拉扯议价。

等对方一步步的说清楚这里头每个子的由来，你也至少有个底，不至于太被动，

这一点乃是她在菜市场中数十年如一日，与各路叔叔婶婶大爷大妈的唇枪舌剑中锻炼出来的。

讲价，她深谙其道！

而在此之前她还有一件事要做。

回到洞府之后，纸浆锅下的灵火早就萎靡成了一小团，方明了续上了灵气之后便又另起炉灶，从米缸里舀了半杯子的黄芽米放置一旁。

又一个化雨术带着淅淅沥沥的雨落入锅中，随即方明了便将储物袋中的一个玉封瓶取出，而后就着雨水洗了洗瓶身。

下一刻便将瓶盖打开，连着瓶身一起扔进了锅里，闻着空气中残留着的腥臭气味，毫无疑问这就是先前盛着青钢牛血的瓶子。

虽然这一瓶子的牛血价值50灵石，但是她只卖了灵血，瓶子当然还是她的！

于是就在李掌柜吹胡子瞪眼的情绪中，方明了熟练的翻出了店里头的墨瓶让掌柜的将牛血倒了进去，随后又揣着这个空瓶子便回了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