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苏启航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国安局和公安部动用了几乎可以动用的一切力量，仍未找到苏启航的踪迹。

唯一可以确定的只有一点，那就是他依然在国内，除此之外一无所知。天眼系统也找不到他的踪迹，江源和郑东浩都纳闷，这个人不出门的吗？

天眼系统涵盖了全国大小城市和无数乡镇，可以说只要你出现在有人的地方，就很难逃脱天眼系统的监管。这些天江源也住在了国安局里，一方面是查找苏启航的踪影，另一方面他疯狂的查找着和远洋进出口贸易公司合作过的国外企业。

按照郑东浩的说法，这孙子疯了，这就是在大海里捞针。但就像苏启航这个人一样，本身也是从大海里捞出来的，这是最笨但是最有效的方法。江源笃定这里面一定包含着为CIA特工提供物资的渠道。

关于苏启航的通缉令发了出去，有不少人打来电话说发现了疑似苏启航的活动踪迹，结果都被证实是假的，也浪费了不少警力。

经过几天的梳理，江源将与远洋贸易公司进行过交易的公司列成了一个长长的名单，其中合作次数太少的直接被pass掉，合作次数有几十次的也给踢出了名单，原因是江源认为CIA为了避嫌，绝对不会多次和同一家公司进行合作，但是次数太少的话说明二者之间的联系还不够深，无法建立有效的信任，所以太多太少都不行。

最后只剩下了几十家公司，都和远洋贸易公司合作了十次以上，但又达不到中上游水平，任谁看这几十家公司都是平平无奇的那种。

江源已经对着这份名单看了一整天，他有个不好的习惯，在思考的时候总是咬着笔杆，黑色碳素笔的末端被他咬坏了又装了上去。郑东浩出去回来几次，江源始终保持着一个姿势坐在那看着名单发呆。

郑东浩咳嗽了一声，“喂，这名单你研究了好几天了，尤其是今天，你一直盯着这份名单，看出什么来了？”江源终于把名单放下，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郑东浩听过以后点了点头，“挺有道理的，如果是我的话，也不会只找一家来合作。”

江源又咬着笔，“是吧。所以我按照合作次数进行了筛选，这几十家公司都是剩下的，再往下就不好挑了啊。”郑东浩愣了一下，“你还准备挑啊？怎么挑？万幸剩的家数也不多，要我说咱们就挨个查一遍，这也是笨办法。”

江源摇了摇头，“我是想直接找出那家为CIA提供物资的公司。”郑东浩在一旁倒吸了一口凉气，江源笑了，“我有点异想天开了是吧。”

他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紧绷的关节发出吱嘎吱嘎的欢呼声，“我是觉得…这个苏启航咱们一时半会儿应该找不到了。”郑东浩刚从公安部回来，那边的公安专门成立了一个小组，每天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查找监控，就是想找到苏启航的最后落脚点，毕竟现在连他在哪个省份，哪个城市还不知道呢。

郑东浩叹了口气，“确实，这个人太能藏了。你说他会不会藏到深山里去了？”江源摇了摇头，“现在天眼系统这么发达，只要一个人正常生活是不可能离开摄像头的，他活着总要吃东西，吃喝拉撒的每一步都离不开社会。”

江源转过头盯着郑东浩，“除非他能变回原始人，过回茹毛饮血的生活。可惜了，像他这样的买办阶级要是吃那种苦，还不如杀了他。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富贵不还乡，有如锦衣夜行。他那么有钱，结果每天吃野果，睡在帐篷里，想想都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