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若让他们知晓，此刻的姜钰仅仅释放出一层杀伐之气，恐怕他们的反应将令人瞠目结舌，或许会被骇得失禁，或是肝胆俱裂，这些都无人得知。因仅凭那一抹杀意，便已足矣令那些人惊惧不已。

“首领……首领，不如我们退去吧。”

“正是，首领，即便继续战斗也无法完成使命，反倒会使伤亡加剧。况且如今我们已陷于此境地，回去向宗主禀报也有个交待。”

“首领，您如何吩咐我们便如何行事，今日大可将性命留在此处。”

无论他们是委婉相劝，还是硬声支持，皆传达着同一意愿——立刻撤离，再战下去只会危及自身性命。

那位首领凝视着面罩冷霜的姜钰，又瞥见身旁满脸惶恐的部下，复又望向仍在顽强抵御的护法弟子。纵然内心充斥着万般不甘，但他深知，即便他们倾尽全力，亦无法阻挡姜钰分毫。

届时，就算彼方之人尽数解决掉那些护法弟子，但只要姜钰一动，仅凭他一人之力便足以粉碎他们的计划。

其实首领心底清楚得很，自从姜钰现身后，今次行动已然注定了败局，因为他们之中无人能与姜钰抗衡。

既知无论是顽抗到底，抑或拖延时间，此次任务终究难逃失败命运，倒不如痛快抽身而退，如此还能使麾下兄弟们免受皮肉之苦。

思绪一番权衡之后，首领瞧见姜钰的耐心即将耗尽，面色苍白地朝姜钰说道：“唉，罢了，道友，请让我们离去吧。”

接着，首领以恳求的目光看向姜钰：“还请阁下高抬贵手，莫要阻挠我们离开，否则便是拼上这条命，我们也定不会让您安然无恙。”

诚然，最后这段话实则首领找个台阶下而已。他深知即使处于殊死搏斗状态，他们对姜钰依旧束手无策。

毕竟姜钰的实力高深莫测，已达到令人敬畏的程度。然而，有些事明知无望却仍要去尝试，皆因此刻就此离去，于部下面前难以启齿，因而才会在撤离之际撂下狠话。

譬如那些放狠话者口中的誓言，实则是虚张声势，皆不过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罢了。

毕竟今日之战已输得彻底，倘若下次再度相遇，结果依旧毫无悬念。至于那种逆转乾坤的情景，并非任何人都能做到。

“哈哈，即便尔等拼尽全力也无法扭转乾坤，但我尚存怜悯之心。如若你们立即离去，我自当不予阻挠。”

听见首领作出的选择后，姜钰那原先冷冽无比的面容上掠过一丝微笑。

随即，他将手中的飞剑抛掷于地，以此表达自己的诚意。

即使未握兵刃于掌中，以肉身之力面对终局亦无差别，如此看来，舍弃武器反倒能让对面之人释然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