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误解了，博士，正因如此，我才确信他是最为出色且先进的成果。”周扬握着手中的透明试管，将其凑近眼前，其中靛蓝的光辉微微摇曳，他语气深沉地道：“对于那些权贵而言，能够被操控的士兵才是最佳的选择。假如全球的士兵都能变成具有持久超凡能力的超级战士，那恐怕正是他们最不愿见到的局面。”

“至于战斗后的虚弱问题，若战斗获胜，一切皆无妨；但如果败北，人都已不在，谁还会在意服用药剂后是否虚弱呢？”周扬的话语听起来似乎逻辑自洽，然而斯图尔特博士却能从中体会到那份冷酷无情，内心不禁一阵寒意。

“对了，博士，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会有源源不断的实验对象被送到这里。我希望你现在研发的产品，能充分确保此地的安全。”周扬的目光投向实验室之外，那里隐蔽在无数角落里的，是已经接受一定程度改造的超级士兵，他们使用的是改良版的基础血清药剂，需长期使用才能彻底激发药效，手中还配备有爱国者药剂及更为激进的制剂。

爱国者药剂尚可接受，但那些更猛烈的药物副作用巨大，最顶尖的一款仅提供一分钟的功效，在这短短的时间内，使用者的力量可以突破人类极限，然而，一旦那一分钟过去，实验体便会立即丧命。

“当然！”斯图尔特博士虽然迅速应允，但脸上却不自觉地带上了尴尬之色，紧接着，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原来，在他的感知中，大楼外围潜伏的所有超级士兵竟然纷纷离开了藏匿之处。尽管他依然能感知到这些超级士兵的存在，但他们已不再受其掌控。

看着嘴角挂着微妙笑意的周扬，斯图尔特博士的脸色显得愈发恐怖。

周扬在空旷的医院走廊中漫步，随意地向身边的苏尼尔·巴克希交待道：“人手务必抓紧调配到位，同时预备几艘无法追溯源头的船只，万一曼哈顿发生紧急状况，要立即带队伍前去支援。”

“曼哈顿会有事发生吗？老板？”苏尼尔·巴克希带着疑惑向周扬确认。

周扬点头示意：“没错。”他停下脚步，望向苏尼尔·巴克希，继而又抬眼看向天花板，仿佛透过层层楼板，能看到外面璀璨的城市夜景。

“你是最了解我的人，你应该清楚，如今我们这类人已经触摸到命运的一丝脉络，能预知未来的可能性。但在无数可能的未来中，我看到曼哈顿的天空将出现一个巨大的裂口，无数可怕的怪物将从天而降……”

讲到这里，周扬忽然停住，留下一句：“好了，你不必了解更多，你只需集结好人马，届时负责收集战利品即可。”

“战利品？”对于周扬所言，苏尼尔·巴克希一时难以理解，便脱口而出追问：“什么样的战利品？”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周扬继续向前走去，留下声音回荡：“你只需做好一切准备工作。”

周扬推开了实验室大门走进去，此时实验室里只有一个工作人员——斯宾塞博士。除此之外，还有三台不断运行的机械蜘蛛穿梭其间，它们适时地将各类仪器设备递至斯宾塞博士手中，而斯宾塞博士也正全身心投入到手中项目的钻研之中。

“博士，关于高级人工智能有什么进展了吗？”周扬的声音打断了专注研究的斯宾塞博士。

“是你来了啊！”斯宾塞博士眼神从迷茫中恢复过来，他甩了甩头，看向周扬回应道：“没什么太大进展，你也清楚，我并非人工智能领域的专家，我能做的仅仅是调制出一些适用于固定程序的简易智能。也许将来可以更进一步，但想要创造出人工智能，在这方面我是远远不及斯塔克的。”

“不必心急，博士，过些时候我们会有一个理想的实验样本供你研究。”周扬让斯宾塞博士投身超级智能的研究，其实只是作为技术储备，并未期待他真的能开发出真正的超级智能。

斯宾塞博士微微点头，松了一口气，起身指向靠墙排列的三排合金试验舱，严肃地说：“超级智能方面可能还需努力，但在超级机器人领域，我已经取得成功。只要实现远程遥控，它们就能完美执行任务，即便失去遥控，也能按照预设的程序预案行动，在这方面甚至优于亿万·万科。”

“不错，看来汉默工业的技术你已经完全消化吸收了。不过超级机器人暂时不需要大规模量产，我们的目标是完善其内部程序控制系统，防止遭到黑客入侵。否则，我们最重要的底牌反而会成为我们的敌人。”周扬并不急于扩大超级机器人的产能，因为在奥创和幻视出现之后，全世界的机器人终将成为他们的囊中之物。

现在不论制造多少超级机器人，最终都会成为他们的垫脚石，唯有等到奥创被摧毁，幻视与网络世界的接口被切断之后，那时才是大规模推广超级机器人的适当时机。

“嗯，明白了。”斯宾塞虽然没领悟到背后深层次的意义，但他个性并不强硬，周扬怎么说，他就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