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手吧。"曼哈顿的女强人索伦贝尔伸出纤细的手掌，刹那间，围在周阳周身的神秘字符阵列瞬间融入了他的体内，此刻，周阳脸色略显虚弱。

沉默片刻，索伦贝尔警告道："我想特别叮嘱你，你必须谨慎行事。若在还没强大起来之前，你的秘密暴露，你很可能陷入他人的算计中。这条路充满风险，尽管它加深了你与符号的联结，但你要清楚，你是个体，而非单纯一枚字符，绝不允许自己成为它的一部分。”

周阳听罢，惊觉自己在修行之道中面临的险境。与符号合一，能极大加速他的修行进度，可一旦秘密泄露，他人视他如一枚可供吸取和提炼的修炼宝物，甚至是将他炼制成神器的组成部分。

他不再是人，而是字符一枚，必然要承受这样的命运。异能者群体就像例子，虽具有超常之力，但他们不同于变异人，被创造作为克里的特殊兵器，而非被看作是超凡的存在。他们是力量操纵下的工具，而非控制力量的人，周阳现在就处在这个微妙的平衡之中。

"我会警觉的。"周阳感激地向索伦贝尔鞠躬，她的提醒至关重要。

瞬间，许多想法在他脑中翻涌，是否可行，还得回城试验后再做判断。看见周阳将教诲记于心，索伦贝尔微微点头，随即说："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提高你的修炼速度，但也加深字符化的过程，当你晋升时，将是风险最高的时刻；二是放缓修行，让身体与字符化的状态达到平衡，最终彻底消除这潜在危机。"

周阳信服索伦贝尔的分析，然而这让他陷入了两难。这道路来之不易，放弃即意味着他长时间停留在原地，但他当前处境岌岌可危。原本他打算借这次事件夺取以太粒子，利用它加速修行进度，但现在若改走另条路，等于束缚了自身的实力增长，舍弃以太粒子提升能量的方式，放弃当前的修炼方法。那时即使拥有以太粒子，也只是暂时的保管，如同原来的时空收藏家，唯有以他特有的方式摄取以太粒子力量，他的进步才能飞速，到时与斯特兰奇并肩，有胆量直面灭霸，亲手争取生存的机会。

"我没时间犹豫了。"面对索伦贝尔，周阳做出了选择。

"很好，跟我来吧。"索伦贝尔赞同地点点头，步伐朝图书馆深处走去。周阳紧跟，渐行渐远，最后消失在书籍的海洋中。

日落后许久，周阳走出图书室，神色严峻，但身形却显得轻松，若仔细观察，周围散发的微弱光芒似有微妙扭曲。

是夜，周阳并未赴宴，独坐于他的静谧殿堂，注视远方的大湖，思绪沉溺于今日的经历。

难以想象的是，索伦贝尔传授给周阳的诸多知识，却归结于一个简单的道理：符文，所有的神秘符号，本质上皆是一道符。

在北欧神祗体系中，万物由符文拼接而成，同样，一个完整的符文系统也能由一道符概括。如索伦贝尔传授给周阳的这道符，确切来说，是一个象征形式的符文，用以容纳周阳如今掌握的所有卢恩字符。

乍听起来拗口，其实深入解读是有逻辑的。因阿斯加德的诸神之王奥丁，职责包含预言、智慧、治愈、魔法、诗歌、战争与死亡。魔法仅是奥丁众多职权的一部分，每种魔法都可以归纳到一个象征中，符文魔法也不例外。

但换个角度，符文魔法可囊括世间万事万物，包括奥丁的所有职权都包容其中。不过，事实上，所有的符文魔法都在奥丁王权掌控之下，未曾越权。关键就在于此，王权压制下的符文魔法，仅是符文的表现，不能超越。正因为如此，符文魔法得以承载显现于符之内。

索伦贝尔传授的符，则是体现周阳内外一切符文魔法的相应符号，有了这符，周阳体内的字符链就能更好地隐蔽其中，而这符也将隐匿于神之光里，任何企图揭示他身体核心秘密的人都将面临极高的难题。

兼顾保护周阳的同时，也为他指明未来之路。

周阳与托尔终归不同，对托尔而言，雷是纯粹的雷，但在周阳的视野里，雷是由符构建，是一种符号形态。虽两者可能会殊途同归，但也可能截然相反，使周阳摆脱托尔的束缚可能性愈发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