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你这么残忍。”温馨偏着脸不去看他手里沾血的手帕，那里包着江若雨的小指头。

“我？残忍？”贺锦天好像听了笑话似的，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嘲讽。“小馨馨，你好像忘了，是你用棒槌一下一下把温暖的腿砸断，那时候你觉得残忍吗？”

“我……”温馨的声音有些颤抖，她试图解释，但却发现自己无法找到合适的言辞。当时的情景她只想狠狠的打温暖一顿，完全不计后果。

贺锦天勾唇一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冷漠和无情。他漫不经心地说道：“你只是太懂得权衡利弊了，你对温暖下得去手，是因为你知道她的底细，她不是你的对手；

你想放江若雨一马，是因为你有顾虑，你怕她身后的势力。是不是？”

温馨瞪大了眼睛，她感到一阵寒意从脊梁骨上升起。贺锦天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剑，直接刺进了她的心脏。她不得不承认，贺锦天说得很有道理，她确实在权衡利弊之后做出了选择。

温馨咬了咬牙，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她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来，直视着贺锦天的眼睛，试图保持冷静。

“也许你说得对，我确实在权衡利弊。但这并不代表我就是一个残忍的人。”

贺锦天笑了起来，笑声中充满了讽刺意味。“哦？是吗？那么请问，什么才算是真正的残忍呢？难道只有杀人放火才算吗？”

温馨沉默了片刻，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一直以来都在逃避这个问题，不愿意面对内心深处的黑暗面。

现在，贺锦天将她逼到了绝境，让她不得不正视自己的行为。

温馨垂下头，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她知道，无论她说什么，都无法改变贺锦天对她的看法。

贺锦天把匕首在掌心里转了两圈，抬起腿把匕首放进了小腿上的刀鞘，漫不经心的弹了弹裤管上不存在的尘土。

抬眼看着温馨，贺锦天说话的语气还是懒洋洋，目空一切的样子。

“所以，我替你做了，后果我承担，你不用担心。”

他笑了笑，嘴角扬起一抹不羁的笑容，眼神里透着自信和从容，继续说道：“人生在世，短短几十载，何必如此瞻前顾后。”

温馨皱起眉头，反驳道：“我不是瞻前顾后！”

然而她刚一开口，就被贺锦天不客气地打断。

贺锦天冷笑道：“哦？那是什么？”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挑衅的光芒。

温馨咬了咬牙，沉默片刻后缓缓点头承认：“确实是瞻前顾后，我没有你这样肆意妄为，我需要考虑的事情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