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局，张旭平？”

老张点了点头。

叶振霆轻冷笑道；“司马家的路太亮了，不好走......其他人撤了吗？”

“该撤的都撤了......”

老唐沉默犹豫了半晌问；“老爷，真的要这样吗？”

叶振霆没说话。打开了那包糖，尝了一个。一股齁甜的塑料味充斥着整个口腔，他不喜，便直接扔掉了。

老唐看着被丢弃的糖果，面上并无异常，心底却泛起了熟悉又陌生的寒凉。

那种感觉和自己十岁时被父母卖给人贩子的时候一样。

零下十几度，天寒地冻，他因为反抗被人贩子惩罚，丢在积满雪的仓库门口。

将死之际，他唯一感受到的是刺骨。一种被至亲抛弃的严寒刺骨。

经历了无数生死的后来，他被叶家的人救走。开始为了一口饭，一瓦遮头，为叶家卖命。

逐渐的，老唐变成了一个对任何事物都没有感情的工作机器。有的只是唯命是从四个字。

可今日，他看见叶振霆毫不犹豫地丢掉叶小姐喜欢吃的糖果。不知为何，冰冷刺骨的感觉油然而生。

他再看向已经走远的叶振霆，下意识地捡起了那包糖果。正想往兜里塞的时候，忽然感觉到一道冷冽的视线如利剑般袭来。

他再抬头，就发现叶振霆嘴角上扬，冷眉冷眼地用一种刻薄的眼神盯着自己。

“呵哈哈哈......他是个连我和女儿都能利用舍弃的人，唐学江，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谭诗诺临死前的话陡然浮现在脑海里。

那时他以为这句话只是一个将死之人说出来的疯言疯语。

没想到，原来只是针扎不到自己身上不知道疼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