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离坐到太后的身边，发现母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母后。”

“……”太后想发出声音，却发现自己出不了声音，还有身体也动不了了。

“母后想说什么？”

“……”

“啊。”

慕容离做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朕忘了，母后现在，不，以后都说不了话了。”

太后的眼神中透出不可思议，眼前的这个人真的是自己儿子吗？

慕容离微笑的看着躺在床上的人，小时候自己也是得到过母亲的温暖的，可是那份温暖在没有帝王宠爱下变成了锋利的刀刺向了自己，“母后可记得小时候，朕跟琳琅在御花园被欺负？”

太后不明白为什么皇上会突然提起小时候的事情。

“其实朕知道，那次是母后你故意将人引过去的。”慕容离似乎回忆起美好的事，语气略带愉快的说，“母后你当时躲在一边看着朕跟妹妹被欺负，然后看到江烟将那些人打跑，其实那时候我是感谢你的。”

太后没想到自己的儿子那么小就有这样深沉的心思，可那时候自己也是没办法，谁让江烟蠢呢。被自己利用也算是她的价值了。

“可是，你不该，不该毁了她。”慕容离的眼中透露出凶狠，“那次出征，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跟傅家联合起来害死了她。”慕容离本来就奇怪，明明好好的人怎么会因为生产就没了呢？原来在军中的时候她就中毒了，解了毒，孩子就会死，所以她一直拖着拖着，好不容易生产了，却已无力回天。

“你们以为自己藏的很好？”慕容离也是好不容易才查到的线索，但那时候自己刚刚登基，傅家和几个世家自己没办法给江烟一个公道。

太后那时候为了不让江烟成为皇后，确实是对江烟下了手，但为什么要对江烟下手，作为皇上的慕容离难道不知道吗？他想要削弱世家，可他的皇位就是世家给的，根基还不稳，只有江烟支持他，自己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江烟将他好不容易得到的皇位，最后拱手让人，所以江烟必须死。

但看如今皇上这个样子，太后心里慌了，嘴里想要开口说什么，最后变成呜呜呜的声音。

“母后，别怕，朕会让御医治好你的。”慕容离轻轻的给太后掖好被子，“母后，以后日子还长着呢？”

明明是用温柔的语气说的，可太后听完眼睛瞬间睁大，想喊人却发现喉咙里发不出一点声音，不管自己多么用力都不能发出来。脑中闪现过往的种种，却得不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