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去形容顾清焰的表情？

黎知音眯起眼，看顾清焰的脸色从白到青，俊朗眉眼就像是石头打破的平静水面。

他的表情从歉疚碎裂成震惊，再从震惊变成不知所措，逐渐卷起惊涛骇浪，手足无措地盯着手机画面，马上就要说实话了。

这个没出息的。

她夺过手机：“他不是我雇主，只是在路上见到受伤的我，不知道我受伤，故意吓我一下，我就晕过去了，所以才跟我道歉。”

顾清焰惊愕。

其他三人也是愕然。

她明明被他们欺负成了这样，为什么还要帮他说话。

黎知音感觉到他们的疑惑，心里暗暗翻了个白眼。

当然是因为这是保密单！

保！密！单！

她不会因为雇主是朋友就少收钱，也不会因为雇主欺负她而在聘请她的时候背刺雇主。

她要做就要做到最好。

但迟野摆明了不信，凤眸闪烁着锐利精光，视线在她左右扫视着。

顾清焰没有进入镜头。

迟野神色沉郁，似是透过她的手机看到了顾清焰的窘迫。

他语气阴冷低沉：“真的吗？”

黎知音不假思索：“当然是真的。”

迟野：“那让我看看他。”

顾清焰僵硬看向黎知音，脸色白里透青，双手老老实实地放在膝盖上，心虚得像是初犯错误的小孩子。

多听话。

真不如颜觉夏有心眼呢，却还口口声声说他比颜觉夏强多了。

哪强了？

颜觉夏是个表面天真，内里蔫儿坏的白切黑。

这顾清焰就是个纸老虎，黑切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