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你了哈，话说你叫什么名字？”

“我是从北冰来的，叫我以实玛利就好。”正在开车的以实玛利回应了张三年的问题。

不知为何，张三年感到一阵莫名其妙的头疼，晕车也不带这样疼的，就好像是……

他感觉手臂上传来一阵刺痛，那是以实玛利手上的针管，她把某种东西注射了进去，张三年好点了。

“这是精神稳定液，女仆们随身携带的东西……虽然说只有我一个女仆。”以实玛利把空的针管收进了口袋里，吴大钱从刚才开始就一直低着头思考着什么，他这时候突然抬头，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

“我想起来了，我以前听说过你们的庄园，庄园的主人把那里改造成了一座精神病院，免费接纳精神病人，还报销路费，是这样吗？”

“不是普通的精神病，依老爷接纳的是……我也说不清楚，到地方你们就知道了。”

没人再说话了，车很快就开到了一个庄园的大门，李真至都惊呆了，尽管现在的时间是深夜，但是视线所及庄园的区域居然是白天的状态，就像是音乐市一样黑白相隔。真是太酷炫了，李真至说道。

“我们下车，司机先放在这，他一时半会不会醒的。”

以实玛利带着四人走进了庄园，这里有种说不出的豪华，客厅金闪闪的，却又不让眼睛疲劳，看着还挺舒服的，楼上据以实玛利所说是招待客人的房间，她把其他三人带了上去，让张三年在楼下等着，之后，他又把张三年带到了一个走廊里，走廊上面挂着一个牌子，“精神病人研究中心”。

“这里就是了，张三年，这是你的名字吗？”

“你知道我？”

“依老爷告诉我的，他指名道姓的让你来，帮他儿子治病。”

“可……我又不是医生，上哪治病去？”

“走着。”

以实玛利把张三年带到了走廊最深处的一个房间并推开了门，张三年看这里面的景象呆愣了好久，直到门被关上他才反应过来。

“这，这是嘛呀？我看到了甲板，我看到了大海的水面，还有帆布！这个房间是一艘船吗？”

“不，这里是依老爷的儿子，依哈的房间，几年前他出了趟远门就莫名其妙的疯了，把自己幻想成了一个船长，那艘船叫裴廊德号，经常自言自语着一些东西，比如……”

“……我要杀了那只白鲸，莫比迪克！”以实玛利的声音变得低沉而愤怒，张三年头疼了起来，感觉脑子里有什么东西要长出来了一样。

“之后，老爷就把他的房间弄成这样了，你看到的那些东西是投影，是老爷完全仿照依哈所描述的船的样貌定制的投影，你也可以理解为一个小世界吧，于是我每天的一段时间都会装成他的水手，希望让他想起现实的东西。”

“慢着，你刚才说那艘船的名字是什么？白鲸的名字是什么？”

“裴廊德号，莫比迪克。”以实玛利回答道，张三年变得不淡定了起来。

他的头很疼，无数张家人的世界在他面前闪过又消失，他从未像今天一样如此想要扑向死亡的怀抱，一切的一切仿佛都没有了意义，张三年尖叫着，以实玛利给他手臂来了一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