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后，苏命松开双臂，装作没事人一样站在原地。

“你哭了？”

“没有！”

苏命疯狂摇头。

“嗯。”

牧幼安并没有拆穿他，而是伸出手指，擦掉他眼角的泪水。

“你刚才说有事情想要问我？”

“没啦。”牧幼安嘴角上扬，那笑容如只在夜晚开放的昙花，美丽至极，“我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虽然苏命大概猜到牧幼安想要问什么，但没有听到问题的他还是心里痒痒的。

“你到底想问什么，悄悄告诉我，我绝对不会告诉其他人。”

“不要。”

“切，小气鬼。”

少女也不说话，只是笑盈盈看着他。

苏命还是第一次被牧幼安看的浑身不自在，他主动扯开话题，“给你说个秘密，等会这里有人要表白。”

听到有人要表白，牧幼安立刻来了兴趣，她左顾右盼，结果什么也没有发现，以为苏命又在逗她，不高兴地撅起了小嘴。

“笨蛋，人还没来呢。”

“哦哦。”

“刚才我遇到要表白的男生，他打算让别人送给女生玫瑰花，等到最后他再表白。”

“哇，好浪漫。”牧幼安的双眼仿佛闪烁着小星星，充满了期待。

“所以，这朵玫瑰花你来送吧。”

“嗯，啊？”

看着苏命如变戏法般取出来的玫瑰花，牧幼安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慌乱，不停推脱：“我，我不行！”

“你行的。”

“我不行！”

“女孩不能说自己不行。”

“不可以。”

“女孩也不能说自己不可以。”

在拿到红玫瑰的瞬间，牧幼安脑海中浮现出开学前两人在雪天偶遇的画面。

那天苏命也是给了自己一朵红玫瑰，之后……

之后，她喝醉酒，把红玫瑰弄丢了。

少女紧紧握住红玫瑰，虽然这是要送给别人的玫瑰，但她也能闻到片刻的花香。

时间虽短，但她拥有过，便知足了。

“快看，他们两个过来了。”

远处，一男一女从大门进来，男生穿着黑色卫衣，女生穿着白裙，远远看去十分搭配。

当两人走在操场上的时候，远处音响中的歌曲突然变成了杰伦的《简单爱》。

“说不上为什么”

“我变得很主动”

“若爱上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