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点？”

“没错，不过真正的终点没有几人可以寻到啊。”

院长眺望远方感叹，王逍知道他没有讲完，安静地听着不插话。

“都说修身、御气、凝神、归元只是基础，合道之后方才登堂入室。其实我们都没有真正走进修炼之路，即便偶得真路也不代表最终成就就高。”

“力之真路很容易看出，像你就已达到。接下来是气、神、道三境，说不清、道不明……”

院长又是一声长叹，接着说道：“御气一境说是御气，实则借气而已。如果一个地方没有灵气或是哪天灵气枯竭我辈修士何去何从？”

“凝神、归元两境合一为一大境，以凝聚出元神划分两境，因此归元可以看做凝神的境的延伸，那真正的归元到底在哪呢？”

院长看着入神的王逍微微一笑。

“合道这一境难上加难，万古长空还未曾听闻有人在这一境走到终点。人之渺小在历史长河犹如沧海一粟，虽有人中龙凤提起画笔谱写波澜壮阔的一生，纵情燃烧自己也只是掀起一朵浪花。”

“修炼为何？成仙寻道，拜神问卜？我们在常人眼中也算是仙了吧。终了不过大梦一场，了无痕迹。哪有什么真正的仙啊！可谁又都可以作仙，长生不老还是逍遥自在过一生，看你的心怎么选。”

王逍静心凝神默默听着，院长说的这些对他触动很大，他的思绪仿佛放飞到了那些未知的神秘道路。看到他出神，院长也不打断他，站在一旁怀古伤感。

“多谢院长点醒，本以为我御气境打磨的很好了，没想到境外有路。”他的眼中隐现星光点点。

“院长，我现在还可以尝试寻找御气真路吗？”

“还有机会，自废凝神修为跌落境界重修。怎么你敢吗？”

过了一会两人四目对视，院长似是要将面前的少年望穿，寻找他心底最深处的答案。回应他的是少年灿烂的笑容，坚毅、勇敢和执着。

“你的答案我知晓了，要我帮忙吗？”

“院长还考验我呢！”阳光洒在王逍脸上，少年独有的光芒洋溢。

“自己的路当然自己走，我也不怕御气境待一辈子，好歹还能在天上飞呢。”

“好！”院长赞许他的勇气，同时又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没在你御气九层的时候告诉你吗？”

“嗯……弟子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