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要是比定力，怕是我都能胜过剑圣，毕竟我还年轻，剑圣都已经这么老了。”

窃窃私语声在下方响起，一些年轻的江湖中人议论纷纷。

“你们懂个屁！”

几名实力较强的武林前辈看不过眼，于是出言呵斥。

他们是宗师，实力远超这些先天甚至后天境界的武者，所以他们知道的东西更多一点。

“这是意识之战，远比现实之战要凶险万分。”

“这两位看似不动，实际上早已经进入意识空间战斗，那是涉及到精神力的领域。”

“在其中交战，一旦受伤，那么伤及的便是灵魂，这可不是肉体受伤能够相比的。”

“肉体上的伤势，还能找名医治疗，但是灵魂受伤了，比永远无法恢复。”

随着几位宗师强者的解说，众人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可是他们这要站到什么时候去？”

一名年轻的武者皱眉，他是奔着剑道巅峰之战而来的，可不是为了看两个人站在那里什么都不动。

“快了，意识空间的时间不同于外面，我们等了这么点时间，但是意识空间中怕是已经交战数百上千招。”

“这两位的决战，怕是即将分出胜负！”

那名宗师皱眉，他也有些遗憾，未能见到这旷世一战。

“快看，他们动了！”

有人突然叫了一声，众人纷纷抬头凝望，只见原本站立不动的林默，身躯微微一晃，踉跄的半跪在地。

“师父...”

断浪心中焦急，他恨不得跑到林默身边，但是之前林默有言，不准他插手此事。

“是林默败了吗？”

“应该是，剑圣毕竟是老牌强者，对于剑道的领悟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林默终究太过年轻，败了也是正常。”

“不错，虽然林默败了，但是他能与剑圣一战，已经足够了不起。”

“假以时日，他必将是继剑圣之后的剑道第一人。”

“剑道第一人？你们怕是忘了那一位武林神话？”

不知是谁提到了武林神话无名，这让在场之人纷纷闭口不言。

当初少年无名横空出世，力挫一众江湖前辈，打出了属于自己的无上荣耀。

但是他的成就，是踩着十大门派的颜面才得以达成，这让许多人有些不愿提及往事。

“等等，你们看，剑圣他...他怎么一直没反应？”

闻言，众人将目光转向剑圣，只见他老迈的身躯静立不动，仿佛尚未退出意识空间一般。

“呼...”

半跪在地的林默长出一口气，他感受着自己有些隐隐作痛的脑海，而后缓缓起身。

看了眼剑圣的身躯，林默微微一拜：“晚辈林默，恭送剑圣归天！”

剑圣身躯站立不动，但是他的嘴角却是浮现一抹笑意，仿佛死前看到了让他极为欣慰之事。

意识空间那一战，最后的胜者是林默，他在最后一刻，以险之又险的差距，战胜了剑圣。

而代价，则是剑圣意识消散，从此世间再无独孤剑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