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的夜格外寂静，星星如明珠般闪烁。

街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路边的树木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叶子沙沙作响。

街道上几乎没有行人，只有偶尔驶过的车辆，车轮与路面摩擦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谙谙，你还好吗？”许昊阳踱步走到街灯下。

正低头俯瞰着坐在地上的人。

姜雾谙循声抬头，双眸迷离，眼前的少年清新俊逸。

继而缓缓抬起手臂，虚虚指着对方。

她歪了歪脑袋，唇角微扬，凤眼朦胧，轻颤眼睫之际，眸底抹上一层忧伤。

刚动唇齿，还没来得及发声。

许昊阳伸手捉住扬在半空中的手腕，生怕姜雾谙一不小心摔倒。

他薄唇微张，语调淡漠，“一会儿我先送你回去。”

话音刚落，姜雾谙神色一暗，扬手一挥，打掉被许昊阳抓着的手。

拔高分贝，“我不要你送！”

“我……我自己能回家。”继而伸手扶住灯杆顺势站起来，“你该干嘛干嘛去，该送谁送谁去，我不要你管！”

许昊阳刚想伸手扶一把摇摇欲坠的身体，就被姜雾谙躲开。

许昊阳皱眉，“谙谙你别闹……”

音落一半，被抢先打断。

“我没闹！”姜雾谙伸手掏手机，就是不看他，“你以为我还是从前那个小女孩，就只会知道闹？”

女孩的声音轻软带颤，有点委屈巴巴。

垂下的睫毛时不时颤动，在眼睑下方遮盖一片阴影，看不清她的神色。

耷拉着嘴角瘪了瘪，手指正在操作屏幕。

突然，“啪嗒”一声，一滴热泪打在手机屏幕上。

姜雾谙迅速转身，背对许昊阳，生怕被他看到自己这副丢人的样子。

然而，许昊阳看的清楚。

心底里尽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

大概僵持了十分钟，姜雾谙叫的车到了。

待车子停稳，她毫不犹豫拉开车门往后座钻。

车门被“砰”的一声甩上。

“师傅开车！”姜雾谙瘫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冲前座喊。

她就是想赶紧逃离这个地方。

逃离某个人的视线。

知道姜雾谙在有意躲避，许昊阳上前轻敲副驾窗。

司机摇下车窗。

“师傅，她是我妹妹，我们闹了点矛盾，麻烦你把她送到……”说着，许昊阳掏出手机扫了二维码，

“车钱我付，尽快送她回家。”

话音刚落，一道机械女声传来，“支付宝到账300元！”

“小伙子，你付多了。”司机诧异提醒。

许昊阳摇头，瞥一眼后座的人，“我怕她吐你车上，剩余的就当是洗车钱。”

和司机交代完之后，顺手拍下车牌号，许昊阳才肯放行。

看着出租车走远，许昊阳转身朝江曼妮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