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书生此刻也顾不得装睡了，装作悠悠转醒。

“皎皎姑娘，谢谢你救了我。”

“唉！夫君醒了，太好了。”灵皎皎掀开被子，将书生扯了起来。

蓝狐看她这么对病人，连忙开口：“皎皎，你轻一些，这书生才刚好没多久，又是人类，不是我们狐妖，不能这么用力。”

“啊？可我之前就是对他的啊，现在他不是还好好的吗？原来人类这么脆弱啊。”灵皎皎对着手指。

蓝狐一怔，嘴角抽了抽，他好像知道这书生身上的伤口怎么来的了。

灵皎皎连忙转身，对着书生，“对不住啊夫君，我不知道你这么脆弱，下次我不会再这么用力了。”

“没事。”王书生简直要感动哭了，这小姑奶奶，终于知道不能这么对脆弱的他了。

伤好的七七八八了，心思也就活络了。

王书生目光有意无意的瞥向周围，他睡过的床榻，木可是上品的梨花木，盖着被褥不知是何等材质做的丝被，比人间最有钱的地主老爷还要富有。

眼珠子一转，或许他可以拿上这灵狐山的宝物，去讨好皇帝，谋取一官半职？

“皎皎啊，这灵狐山怎么出去啊？”

“很简单啊，就从门口出去啊，笨。”

书生眼珠子一转，居然没想到会是这么简单。

“没有妖守着吗？你们不怕有外人入侵吗?”

“没有啊，有灵魄珠守着灵狐山，外人进不来的，除非得到里面狐妖的允许。”

“灵魄珠？这是什么东西？”书生看着盘着腿毫无形象坐在地上的灵皎皎，眼中闪过一抹厌恶。

“灵狐山的至宝，守护和克制灵狐山的宝物。”

灵皎皎想也不想就回答了。

王书生心中闪过一抹贪婪，至宝？听着就很珍贵。

要是把这个宝贝带回去献给皇帝，到时候，荣华富贵，封官进爵，岂不是手到擒来。

“皎皎，在说什么呢？”蓝狐从外面拿了碗药进来。

“在和夫君说我们灵狐山的至宝！”

闻言，蓝狐带着探究的眸子扫了一眼王书生。

王书生心猛地一紧，像是被猎人盯上的猎物，连忙解释：“灵狐山人杰地灵，王某也只是好奇，别无它意。”

蓝狐也只是点了点头，又转头看向灵皎皎，无奈的摇了摇头。

缺心眼的小狐狸。

?

灵若坐在山巅，抬眼望天，也不知道时戾什么时候回来。

“若儿。”

一道清丽的女声将她拉回现实。

“白姑姑。”

“若儿，皎皎带回了一个人类书生，此事你可知晓？”

白蝴思来想去，还是得找灵若说一下这件事。

灵若点了点头，“姑姑是怕皎皎步我母亲的后尘？”

爱而不得，遭受狐媚术的反噬而死。

一室沉默。

白蝴双眼描摹着灵若这张与她母亲极像的眉眼，顾盼生姿，仿佛叫天地失色。

她又想起那日，抱着灵栖那具冰冷的尸体，天地皆暗。

灵栖为何不听她的，将那个该死的男人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