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嚯嚯嚯，是吗。”那一瞬间我才明白，爱具体的人，我很肤浅，我爱天下人，这概念太宽泛了。

我为癌界付出了太多，嘛，都无所谓了，最终我记住的，就那八个部下。

一路走来，得到了很多，也失去了很多。

王座之下的炸弹。

于大概最后的爆炸中，一切迎来了不是结局的结局。

癌界的时代结束了，以一种极度草率的形式。

一切都成为了逐渐褪色的都市传说。

癌界，一切好像都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我有了我的答案，即一切，不是骗子和傻子的问题，而是善意和恶意的问题。

我非常肤浅，我只在乎爱，爱情的爱。

部下们很多，真正记住的，也只有八个。

该做的全都做了，天下九部，天道已经录入资料了，只要天道众想，随时都能开启新的太平盛世。

癌界经历了太多战争，怎么可能被轻易击败。

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没意义了。

路过小巷子，我看到了一个人。

小丑。

“你受伤了。”我说。

“有点严重哦，这下真的小丑了。”

“我帮你治疗。”我说。

“算了吧，小丑，是一无所有的疯狂之人，面具给你，同类。”

“既然是小丑，戴不戴面具都一样嘛。”我说。

“哈哈，这一切还真是，我倒是不明白，能说下究竟什么情况吗？”

“也行吧。”我坐在他旁边，在他生命的最后闲聊着。

“所以，不是骗子和傻子的问题，而是善意和恶意的问题；因为明白了这个，所以我突然发现一切都没意义了，我也没必要再撑着癌界了，只要我愿意，随时都可以，不过我累了。”我说。

“你小子…，不过也是，我也累了；不过也是现在我才明白，作为一无所有之人，我恨一切，尤其讨厌富人，他们什么都有还那么贪得无厌，这算我的偏见吧。”小丑说着：“原来，不是贫富的问题，不是骗子和傻子的问题，而是单纯的善恶问题啊；穷人里面有善人和恶人，富人里面也有善人和恶人，男人里面有善人和恶人，女人里面有善人和恶人；一切看起来很复杂，玛德原来这么简单，哈哈哈，战斗到如今，破坏道如今的我简直就像是小丑一样，不，我一直都是，小丑一个。”

“咋们彼此彼此吧，努力这么多年，辛辛苦苦打造的癌界，特么的大道至简，玛德没想到答案原来如此简单，没意思，我放弃了。”我说。

“我也放弃了。”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终咽气的，该说是释然的表情吗。

不是胜利或失败，而是胜利和失败本身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不过是人心之争，终归是善恶之争。

玛德，搞那么复杂，其实大道至简，答案意外的非常简单。

简单到让人发笑。

而之后，那个夏天，在街头表演的小丑。

直到散场，摘下假发和面具。

“从来都是，小丑一个，真没意思。”我就笑，完全不知道在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