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道是什么？”我问天道。

“人间道是人性，是文明，是对弱者的保护。”天道告诉我。

“人性和兽性，人间道和畜牲道……”我不是很懂：“我不懂。”

“人间道包括畜牲道，畜牲道不包括人间道，抛弃人性的瞬间，就堕落为了兽性；而在畜牲道的路上，兽性迸发出人性的光辉，那就是人间道。”天道告诉我：“进步与堕落，人性与兽性，仅在一念之间。”

“那人类该抛弃兽性吗？”我问天道。

“六道是基础，抛弃兽性的人性，是空中楼阁；这也是野蛮战胜文明的原因，因为得到人性的人抛弃了兽性。”天道告诉我。

“那怎么说？”我疑惑。

“拥有兽性，驾驭兽性，而不是呗兽性驾驭，被兽性引导至堕落。”天道说着：“在兽性的基础上，绽放出人性的光辉。”

之后，前往饿鬼道。

“同类相食，如此堕落，将这一切烙印眼中吧，犭，这种，就是所谓的，畜牲不如。”天道说如此。

更为堕落的，六道的最底层，地狱道。

杀戮，无尽的杀戮。

“这是比饿鬼道还要低劣的，如果饿鬼道是为了生存而捕食，为了活下去不惜同类相食，那么，地狱道就是单纯的享受杀戮的乐趣，是不是比饿鬼道还恶劣？这里是六道的最底层，堕落的极致。”天道说着。

“六道有关联吗？”我问天道。

“六道轮回，从地狱道开始，这里是最底层，也是地基，一层一层的往上，而成就的六层，六道轮回缺少了三恶道的话，就是空中楼阁，三善道是建立在三恶道基础上的进步，我的意思是，承认三恶道的客观意义，就像是承认弱肉强食，优胜劣汰，但是为此进步，具有人性，才是进步，才是人性，否则，有个词叫衣冠禽兽，不过是披着人皮的人形野兽罢了。”天道说如此。

“通天塔只有六层吗？”我问天道。

“不，理论上无数层，我只是给你打个样，六道只是象征。”天道说着：“战斗，捕食，竞争，慈悲；这就是地狱道，饿鬼道，畜牲道，人间道；每一层道都有其客观意义，往上不是抛弃，而是一起前进，包括，包容。”

“也就是说，堕落的话，抛弃慈悲，践踏弱者，享受杀戮，这就是堕落吗？人间道，抛弃慈悲，堕落为畜牲道，畜牲道，践踏弱者，成就饿鬼道，饿鬼道，享受杀戮，成就地狱道，一步步的堕落，直至万劫不复。”我发现堕落就是逐步抛弃自己的慈悲心，竞争心和战意。

就像剥洋葱一般，堕落就是一步步的剥离自身的优秀，一步步的堕落为，怪物。

“是如此。”天道说。

“我不懂，接下来我可能问一个很蠢的问题，天道，接近大道的手段，不应该说洗尽铅华吗？这么说堕落的极致不就是大道吗？”我问天道。

“某种意义上是正确的。”天道抬头在我头上敲了三下：“孩子，你这就是典型的入魔了，堕入魔道。”

“抱歉，但我真的不懂。”我抱头。

“大道无形，化为万物，既是一，也是无穷，既是善，也是恶，一切皆虚，一切皆允；”天道告诉我。

“我，我不懂，天道。”我真的不懂：“我真的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