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也捏着手机，想了想，还是给牧助的那个号发去信息：【裴家主近来可有空？】

那边回得不紧不慢：【有。】

看着这个“有”字，周玉也挑了挑眉：【裴家主？】

裴度：【什么事。】

周玉也：“……”

她的感觉果然没错。

前面和她对话的人，不是牧海鸣，是裴度！

“啪。”

她将手机覆到了桌上。

然后从轮椅里起身，将自己抛到了大床上。

所以，裴度在对面精分角色？

周玉也按了按眉心，半晌又将脑袋埋进被窝里。

那边。

坐在车内的裴度看着自己发送出去的话，眼神微深，脸上并没有任何的慌乱。

寡淡的眸光落到了外边光亮处，忽然让司机在旁边下了车，而他一手掌着车方向盘，滑入了黑夜。

周玉也做了一番自我治疗后，就接到了裴度的语音电话。

周玉也看到备注“特助”的名字跳出来，眉头微紧，还是按了接听。

“什么事。”

裴度低沉的声音透过听筒传了过来。

“没……就确认一下。”

“是吗。”

“裴家主怎么拿了牧助的手机？”

“这是我的号码，有什么问题吗。”

对面的声音淡淡的，还有些冷。

但周玉也却没什么感觉。

“没问题，”她哪敢有，“之前为什么没有提醒？我一直以为是牧助的号。”

“怕你有压力。”

“……”

不，你这么一搞，我突然就有压力了。

周玉也没出声，却从对面的背景声听到了一些奇怪的怕响。

周玉也确定地道：“裴家主在开车？”

“齐老那儿得了个秘方，去看看？”

“这个时间？”

周玉也诧异，扫了眼时间。

晚上11点36分。

“约了齐老。”

“不打扰齐老休息？”周玉也并没有什么心思出门。

但此时外边传来了汽车的声音，有一道喇叭声传来，周玉也立即来到了窗前拉开了半边往外看。

一辆红旗正亮着灯停靠在大铁门处。

附近的住户听到声音，都被吓了一跳。

在家里骂咧了几句，到底是没敢出来找人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