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此时她也不得不承认，那孩子确实是个乖的。

可惜了，不是生在自己家。

不过，再一想，就是因为家世不显，才过于懂事早慧。

如果可以，唐夫人倒是希望自己的孩子，不必如此懂事。

岁岁不懂大人之间的暗涌流动。

她乖乖的坐在母妃身边，腰背挺得特别直。

她也不觉得累，也听不懂大师在讲什么。

就坐在那里，学着母妃那样，看着前方。

祁王妃怕小姑娘听着无聊，时不时的会垂眸看一眼。

发现岁岁端坐在那里，像是一个被定格了的年画娃娃一般，眉眼都染着温和的意味。

她的岁岁，可真是太好了！

有的时候，祁王妃甚至希望，她的孩子不要这般乖巧。

淘气一点，才有小孩子原本的模样嘛。

不过，不急。

祁王妃抬头的时候，轻轻的碰了碰小姑娘的侧脸。

感觉到母妃温柔的手摸了过来，岁岁乖巧的蹭了蹭。

不过，也就那么几下，很快又规矩的坐好。

何二姑娘，听了一会儿，其实也有些坐不住。

不过，她身体虚，每到春日，就十分不舒服。

能坐着的话，对于她来说也还不错。

所以，就算是坐不住，听不进去，却还是能强撑着坐在那里。

不过眼睛已经控制不住，往岁岁这边瞄了。

岁岁长的好看，表现的又乖巧，对于性格有些内敛的何二姑娘来说，这简直就是吸引她注意力的神器。

她控制不住的想去看岁岁，却又有些不好意思，又怕岁岁觉得她不怀好意，才总是看过去。

所以，何二姑娘看两眼，就收回来，然后再悄悄的看。

她的小动作挺多的，岁岁又不傻，自然是感觉到了，漂亮姐姐在看她。

只不过，大家都在听经，倒是不好说话，所以岁岁转过头，疑惑的看向了何二姑娘。

自己偷看被发现，何二姑娘有些慌乱的收回目光，一缕红霞从耳朵一路蔓延到了双颊。

整个人就差直接缩到何夫人身边。

何夫人察觉到身边的动静，起初以为孩子不舒服，面色都变了。

低下头的时候，发现小姑娘没事儿，松了口气的同时，何夫人又不放心的问道：“可是哪里不舒服？”

何二姑娘乖巧的摇摇头，然后指了指岁岁，声音小小的说道：“娘亲，我喜欢那个妹妹，她眼睛好漂亮。”

岁岁是个长的十分讨喜的孩子。

至少，在何夫人眼里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