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血渍从他的下巴尖滑下，滴在卡莎的衣领上，他能听到她在哭，他也知道她很疼，难道他就不疼吗，此刻他痛的不光是肠胃，痛的是心，声音颤抖道。

“你怨哥吗...”

“不怨...”

卡莎的脸早已被泪水打湿，就连头发都被她哥蹭湿了，她靠在他的怀里，摇了摇头，腹中的疼痛怎能与心中的不舍相比，她可以死，但她不能看着他死...

“哥..我们不是说好了嘛..我死了你就能离开这个幻境..你不该喝那杯酒的...”

“你是我唯一的妹妹..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死..哪怕你不是真的...”

卡洛斯紧紧的抱着怀中的人，没有顾忌嘴里溢出的黑血，此刻，他只想挨她近一点，泪水浸湿了面容，也冲垮了嘴边的血渍，这让他看起来有股悲凉之感。

“哥...”

“嗯..哥在呢..前几天一定打疼你了吧..对不起..哥对不起你...”

听到那声哥，卡洛斯心痛的更厉害的，他不想这样，可他必须离开这个幻境，既然她没办法留下，那他就陪她一起死，总好过看着她死，其实他也舍不得。

但要离开这个幻境，恐怕只有这个办法，他真的没办法再去伤害她第二次，听到她哥的话，卡莎摇了摇头，在她哥怀里蹭了蹭，吐出一口黑血，不舍道。

“..没有..你没有对不起我..哥..如果这样能让你离开幻境..我觉得很值...”

卡莎说话断断续续的，因为痛，腹中的剧痛再加上心中的不舍，这让她心里又酸又苦，卡洛斯没有出声，紧了紧抱着她的胳膊，这时，卡莎再次开口。

“..哥..等你离开幻境后..会忘了我嘛...”

“不会..哥永远不会忘了你的...”

此刻，卡洛斯的眼睛已经无法睁开了，从眼角淌出的不光有眼泪，还有黑血，恐怕他的肠胃已经被剧毒彻底腐蚀，但让他感到最痛苦的还是她，因为她疼。

“..哥..我好羡慕她..我真的好羡慕她啊...”

听到她哥的声音，卡莎心中的不舍更甚，嘴角溢出的黑血也越来越多，泪水与血渍掺和在一块，看起来真的很让人心疼，卡洛斯蹭了蹭她的头发，温柔道。

“..哥知道..你放心..你会活在哥心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