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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闲吗？竟也有空亲自上柜。”

嘉木道：“上次卖鱼胆汁的那人来领酬劳，我这才去接待了她，想向她打听是否还可以继续提供鱼胆汁给我们。”

喻行道：“就是那个没有鱼，只有胆汁的人？那人如何说？”

嘉木道：“她同意了，只是她说下次会在离县给我们供货。”

喻行顿了顿，道：“你刚刚说，你是在接待完这个人之后，时雨在柜上发现了这个玉佩？”

嘉木点头道：“正是。”

喻行神色不明，“她可是个女子？”

嘉木道：“应该是，看上去不像是有乔装过的样子。”

喻行又道：“这个玉佩是那个人遗落的吗？”

嘉木单膝跪地，道：“属下不知，属下愿意领罚。”

他当时起身就走了，的确没留意。

喻行拔刀出鞘，反手就刺进了嘉木的左眼，一转刀刃，登时鲜血直流，沿着他的下巴滴在草地上。

嘉木咬紧牙关闷哼出声。

喻行再一抬手。

青岚立时跪了下来，道：“属下愿代嘉木受罚。”

喻行收回刀势，双指一捏抹掉了刀尖上的血，道：“另一只眼睛就留着替我看账吧。”

“她有没有说去离县要做什么？”

不夜侯当然不会随便跟别人泄露卖家私隐，可夏灼灼不知道的是，喻行不是别人。

嘉木接过青岚递来的帕子，压在左眼上止血，道：“多谢东家。她说要北上去安都，还向我讨要了路引。”

喻行冷笑了一声，捻着手里的血道：“你给她了？”

嘉木道：“还没，我答应五日后派人在离县城外接应她，再给她路引。”

喻行道：“我猜她到不了离县，还得去土桥镇找你交易。”

嘉木摸不着头脑，道：“东家如何知道来人是个女子，又如何知道她还会留在土桥镇？”

青岚挑着眼梢道：“你傻啊，你忘了我说今日东家为何来此，又为何要寻这块玉佩了？”

嘉木不敢置信道：“你是说，东家怀疑来卖鱼胆的人是…”

青岚尾音跟着挑了挑：“东家夫人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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