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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因为救命之恩，柏谕没有透露一丝风声，之后有人传那天晚上柏谕向陆雪沫求婚被拒，他也没有澄清。算是给了陆雪沫最后一点体面。”

应梦珠：“……所以她出国留学，不是为了柏先生考虑，而是没法在海城待下去了？”

陆秋沅打了个响指，“是的。”

“柏谕全了陆雪沫的面子，因为这点，大哥对柏谕一直挺客气，当年应梦珠忽然出现，陆家没有上门声讨，也有这层原因。”

应梦珠只觉得自己心里陆雪沫的形象像是被彻底撕裂了一般，变得面目全非。

曾经她觉得陆雪沫像是天上高悬的日月，纯净洁白的雪，此时陆秋沅口中的人，却跟她的印象截然不同。

“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应梦珠喃喃：“他们本来就有婚约，在一起只是迟早的事情。”

“原因很简单啊。”陆秋沅挑眉：“柏家的老太太很在意后嗣，她身体出问题后，老太太就对这门婚事不太满意了，或许你没有听说过，柏谕很早之前就想解除婚约——他对陆雪沫就没感情。只是因为老太太一直坚持，才没有退婚。出了这件事后，老太太也有些动摇，要是她真松口，婚约就没有了。”

“所以陆雪沫只能铤而走险。”

应梦珠错愕：“柏谕对她没感情？可是大家一直说陆小姐是柏谕求而不得的白月光，如果没感情，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传闻？”

“是啊。”陆秋沅笑着道：“你说怎么会有这样的传闻？”

“……”

“陆教授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她不是陆家的孩子的？”

“很早。”陆秋沅说：“从她很小的时候开始。”

“诶？因为跟家里人长得不像吗？”

“那倒不是。”陆秋沅面色逐渐冷淡下来，手指敲了敲自己的胳膊：“因为她太蠢了。”

应梦珠：“？？”

陆雪沫可是远近闻名的天才少女，陆秋沅竟然说她蠢？

“以前大哥很忙，弟妹的课业都是我在管。”陆秋沅说：“陆星洲已经够蠢了，但同类型的题讲一遍他也能举一反三。陆雪沫却蠢得我讲两三遍还是错在同样的地方。”

应梦珠眨眨眼睛。

她觉得陆秋沅对人类的智商要求还是有点太高了。

“同样的父母，兄弟姐妹之间也会出现差异嘛……”应梦珠道：“你和陆总的性格就很不一样。”

“性格会不同，智商怎么会差那么多？”陆秋沅质疑：“我教她做题至少折寿十年，后面实在受不了，丢给家教了，结果你猜怎么着？”

应梦珠虚心请教。

陆秋沅冷笑：“她去告状，说我区别对待，我就被爸抽了一顿。”

应梦珠：“……”

“你们从小就不和吗？”

“她跟其他人都还不错，费尽心力地讨好，唯独对我很讨厌。当时不知道为什么，如今想来，大概是因为我总说，你笨成这样，真的是我亲妹妹吗？”

“戳到她心窝肺管子了呗。”

应梦珠：“她也不知道自己不是亲生的呀。是不是因为你脾气不好总是骂她笨？”

“你去辅导一个蠢货做作业，你也会脾气不好。”陆秋沅据理力争：“这不能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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