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这个灰凪也和自己说过的，这样的他，才是真实的自己……但为什么又要伪装呢？迫于生存的压力。

之后，灰凪耍了自己，设计将胖子直接带走，自己还相信狼人灰凪是恶鬼，真是个傻子。

陆山击打了一下窗户，手臂又缓缓落下。

灰凪解释说他当时在帮助一只祸犬朋友，之前陆山看到的有些灰凪都是这个祸犬变的。

具体都是哪些呢，陆山现在心里也有了一些定数，原来，灰凪并没有狼格分裂，只是有两只而已。

灰凪后来击杀了试图占据w县，并且打算以此为据点，蔓延到全世界的希薛贵。

之后，来到a市，偶尔晚上嚎叫几下就离开，碰上自己也以逃跑为主。

和虞梦达成协议，加入了杀手团，利用黑狼这个棋子，将恶魔奕冠受给除掉，当晚就向自己袒露了心声。

这样子的狼吗？

陆山开始在脑海里面勾勒出灰凪狼王的影像，霸气的狼王，不食人间烟火，被他盯上的目标一个也跑不了……

但，画风一转，又变成另外一副摇尾巴、吐舌头的狗形象。

真的是一只窝囊废，要是我当了狼王，像碰到你这样的猎人，肯定毫不留情一口把你咬死了。

明明，当天的晚会，陆山还觉得灰凪这个狼挺不错的，有一种行侠仗义的正义之士的感觉。

结果，他的真实狼设是这样的？

看了灰凪的道歉视频，还有这几天的接触，没有想到，为了不被陆山杀掉，灰凪都甘愿成为他的狗？

当时，陆山的心里只有源源不断的恶心，自己之前一直试图抓捕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灰凪，你到底是狼是狗，既然长成狼人这样的吓人模样，就好好对待自己的身份啊！”

不过……转念一想，确实，灰凪应该也只是刚成年的城狼，心智也没有完全成熟。

按他所说的，自己每天都行走于刀口，被迫用狼人应该具有的凶狠来伪装自己，那……

陆山突然一拳再次击打在玻璃上，又控制住自己的力度，并没有将它击碎。

为什么又要和自己做朋友？反正自己就找不到他，害怕被杀，躲着不就好了？

一只这样子的狼人试图和猎人做朋友，开什么玩笑？！

明明灰凪就知道自己和狼有仇，自己也一直都在为抓不到他而苦恼，还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晃来晃去。

现在倒好了，之前抱着想要杀死灰凪的念头，结果被灰凪救了几次，人情都欠满了。

所以，这个样子，如果自己还要恩将仇报，击杀灰凪的话，自己就成为畜生了。

“灰凪，你的人类身份到底是谁，谁才会给我摆出这个样子出来……”

病房里面没有其他人，只有陆山一个人，所以他可以好好地抒发情绪。

明明现在已经就是凌晨了，心中期待着的，狼王清脆、高昂的嚎叫声却没有传来。

陆山难免开始担心起来，因为，说实话，和灰凪待在一起，真的……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