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天碑的力量，再加上汪滦恐怖的肉身之力，别说是老妪，就算是拥有黑暗法则的不量真君也不敢硬接。

老妪就连元神都没能逃走，就被恐怖的力量碾压成了齑粉。

汪滦将力量天碑插在地上，他则趴在天碑上剧烈喘息，汗水刚刚流出，就被体表滚烫的温度蒸发。

不量真君这次不过是试探，下次必定大举入侵，留给天命大陆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合体期、大乘期和更高一阶的渡劫期的修士，都可以被称作真君。

合体期之前的修士，到紫府期，都称作真人。

“二师兄！”

周围的晦气散开，如意缓步走来，落在力量天碑之上。

“师妹，你有办法将晦气注入阵基当中吗？”

汪滦看着下方收敛光芒的阵基，脑海中灵光一闪，问道。

“我可以试试！”如意前一世的记忆大概只恢复了百分之一都不到，即便如此，依旧让她的战斗力飙升，即便是跨越一个大境界，也丝毫不惧。

“麻烦师妹了！”汪滦感激道。

“师兄客气了！”如意点了点头，一步跨出，来到下方的阵基之上，盘膝坐下。

漫天的晦气化作微风，环绕在周围，渐渐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旋涡，连接在阵基中央。

与此同时。

仙域，无量山。

这里也是一处巨大的峡谷，十三根巨大石柱耸立在半空，上面有十三位合体期真君盘膝而坐，为座下的石柱输送法力。

十三根石柱散发出耀眼的光芒，这些光芒形成一道光柱，照射在石柱中间环绕着的一座丈许高的祭坛之上。

祭坛上光芒闪烁，不量真君的身影快速浮现而出。

不等光芒稳固，不量真君径直一步跨出，来到了祭坛一侧。

等待了片刻，都不见师妹出现，让他的眉头微微一皱。

“不量师兄，师妹呢？狂澜师弟呢？”石柱之上，一人停止运功，站起身，目视下方的无量真人，语气平淡地问道。

“我……不知道！”不量真君的脸色不太好看。

“他们是留在天命大陆了吗？”又一人停止运功看了过来。

不量真君没有回答，站在祭坛一层等待了大概一刻钟，他这才叹了一口气，道：“师弟师妹怕是陨落在了天命大陆了。”

石柱上的十三人面面相觑，这些人虽然形态各异，不过都穿着无量山的制式道袍，袖口和衣边都有一圈黑边。

无量山是领悟了黑暗法则的一群人。

法则和道则有所不同，前者是后者的一部分，论起价值，后者强了百倍不止。

不量真君领悟的是黑暗法则，却不是道则。

无量山只有一缕黑暗道则，在后山秘地的一具棺材之中，这是整个无量山最核心的秘密，没有之一。

“力量天碑呢？”一名戴着半张面具的老妪，开口问道。

“被狂澜师弟，遗留在了天命大陆。”不量真君心中一突，表面上还是佯装镇定，淡淡地回答道。